“老东西，我最终跟你说一遍，今日有必要搬走。”季凯的声响盖过了引擎的噪音。

  柳莺莺穿戴一条紧身短裙，画着浓妆，她用手捂着鼻子，如同这儿的空气让她作呕。

  季凯大笑起来：“一个破电路板罢了，回头我赔他一百块，够他捡一个月废物了。”

  “今日就算把他活埋了，明日新闻也只会说，拆迁区发生意外，一个流浪汉不幸身亡。”

  季凯瞥了他一眼：“钱主任，你来得正好。这个钉子户，你们大街办预备怎么正确地处理？”

  “季少，这个……这个白叟家，有点特别。他户口不在这，咱们查不到他的档案信息，如同是几十年前忽然搬来的。”

  “我管他是啥东西！”季凯打断他，“我爸的项目下个月就要开工，这块地今日有必要清出来！”

  “你的状况咱们不难发现了，开发商也乐意给你补偿。你一个人，拿着钱去哪不能日子？”

  “你看什么？我跟你说的话，你听到了没有？这是政府的决议！”他提高了音量，想给自己壮胆。

  钱主任脸上挤出笑脸：“季少，程序仍是要走的。咱们先给他断水断电，让他自己受不了，自己就搬了。”

  他咬了咬牙，对着死后的几个工作人员喊道：“去，把总水阀和电闸都给我关了！”

  “我告知你，从现在开始，这栋楼二十四小时有人盯着，你连一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。”

  季凯看到他的动作，对周围的人说：“看，他是否在找吃的？我猜他藏了发霉的馒头。”

  有一个能够拉出来的天线，还有一个像电话听筒相同的东西，用一根粗粗的卷线连接着。

  柳莺莺笑得花枝乱颤：“凯哥你太逗了，他可能是想联络天上的神仙，保佑他房子不被拆呢。”